第34章 認清自己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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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認清自己的心
十天過後。
無限流世界總部基地。
夜魘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內部好幾個蛆蟲，打算好好放松一會兒，順便去看看於溏的情況。
結果還沒來得及出發，天上落下一片陰影，夜魘擡手遮了遮刺眼的光線，看向天空，光看那巨大的翅膀，還有空氣中傳來的熟悉的氣息，夜魘就知道是誰。
略微有些詫異，擡頭看過去。
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輕巧落在欄桿上，揣著手，垂眸看著夜魘。
夜魘一挑眉，“喲，稀客啊，這什麽日子，你居然會到總部基地來。”
傅祁盯著夜魘，一言不發。
夜魘被盯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，“不是，你到底做什麽，終於瘋了？”
傅祁動了動唇，避開夜魘的視線，“你知道蛇情果嗎？”
“嗯？”夜魘一楞，然後立馬放松下來，眼中多了些興味，“當然知道，這可是不少怪物鐘愛的小玩具，怎麽你也感興趣，要不要我送兩顆給你？”
“蛇情果該怎麽解開。”傅祁問道。
“嗯？”夜魘瞪大眼睛，不可思議，“你中了蛇情果？”
傅祁眼角一跳，“我在問你，蛇情果的解藥。”
“哪有什麽解藥，蛇情果就是一種小樂趣，又不是什麽毒藥，就算中招了，要麽在那種事情上滿足了，自然就舒服了。”夜魘說道，“當然，如果不想的話，只要忍一忍，過了那個勁兒，自然就沒事了。”
傅祁卻皺了皺眉。
夜魘見狀，幸災樂禍笑了兩聲，尤其是看到傅祁有些難看的臉色，他心情就更好了，“聽說你們去五步的副本了，那小子居然敢對你下手？膽子挺大啊。”
傅祁看向夜魘，語氣平靜，“於溏也中招了。”
“……”
夜魘一楞，隨即猛地站直身子，“你說什麽？！”
傅祁也沒有瞞著夜魘的意思，把那天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，看到夜魘沈默的樣子，又問了一遍，“蛇情果的效果有多長？”
“劑量不同，時間也會不同，但是最多兩天。”夜魘說道。
傅祁又皺了眉。
夜魘一開始的確擔心了一下，可一想到於溏並不是真的失憶了，能力雖然波動，但不至於中了這種小花招，肯定就是故意的。
夜魘又放下心來，抱胸看著傅祁，嘖嘖兩聲，“所以說，那天你自己跑了，把於溏一個人留在了那兒？”
“你可真行。”
傅祁看了一眼夜魘，從欄桿上跳了下來，“如果我不離開，之後的事情，或許會失去控制。”
“都是怪物，而且你也知道於溏的身份，怎麽看你都不吃虧，蛇情果的威力可不小，你居然能忍住，正人君子啊。”夜魘說道。
傅祁瞥了一眼夜魘，沒理會他陰陽怪氣的話，“他也不清醒。”
“哦～”夜魘意味深長，“所以於溏清醒的時候就可以的意思咯。”
傅祁皺眉。
夜魘也沒有繼續雷區蹦迪，“那現在於溏呢，你離開之後，不會就把於溏忘了吧。”
“我給五步他們留了信，讓他們幫忙照看於溏，送他回家了。”傅祁說道。
倒是傅祁能幹出來的事情。
就算是那種時候，也不可能不善後。
但是這並不妨礙夜魘看傅祁不爽，在他看來，於溏不嫌棄傅祁都算好了，傅祁這家夥居然不知好歹。
“所以那天，你為什麽跑？”夜魘問道，“難不成就因為不想趁人之危？”
“你究竟喜不喜歡他？”
傅祁沈默片刻，“於溏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，他是怪物之主，是這個世界的王，即便他現在沒有記憶，他早晚也是會登上最高處的。”
“這些我知道，可這些都和我的問題沒有一點關系，我的問題是你喜不喜歡於溏？”夜魘又問了一遍，深藍色的眸子盯著傅祁。
“……”傅祁無言。
夜魘嘖嘖兩聲，“某些人嘴上說的好聽，其實換做自己，比誰都糾結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之前某人說過，不管於溏是什麽身份，於溏就是於溏，只要靈魂不變，他就是於溏。”夜魘勾起辮子上的一根金絲，“這話我應該沒記錯，結果現在鉆牛角尖的變成了你。”
遠處海面上是淩淩的光影，傅祁微微一怔，扭頭看向海面的方向。
這話——
的確是他說的。
“所有的東西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。”夜魘說道，輕嗤一聲，“有時候，身體比你所謂的理智，更能明白你自己的想法。”
傅祁沈默半晌後，看向夜魘，“你呢？”
“嗯？”夜魘懶洋洋應了一聲。
“你不是喜歡於溏嗎，為什麽和我說這些。”傅祁問道。
夜魘把垂在胸前的辮子丟到腦後，瞪了一眼傅祁，“關你屁事，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行啊。”
傅祁：“……”
夜魘看著傅祁，目光淡淡，“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。”
傅祁看了一眼夜魘，張開翅膀，再次離開了。
夜魘看著傅祁離開的方向，輕嘖一聲，氣悶回到房間去了。
飛在半空，傅祁擡手捂住胸口的位置。
心臟在用力跳動著。
他問過五步和竹葉青，蛇情果的效果的確最多只有兩天，夜魘沒有說謊。
那蛇情果的效果應該早就已經消退了，可是為什麽……
他只要一想到於溏，心跳就會不受控制，那一股熱度遲遲沒有辦法消退，就像是慢性毒藥，讓他抓心撓肺，卻總也找不到那個癢得讓他睡夢不安的地方，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，似乎都在不停地渴求什麽。
他不敢去面對於溏。
他腦海中總能想到那天在溫泉當中，青年在他懷中，擡眸看向他的的那一瞬。
他問——
自己有沒有一點喜歡他。
他的身體的確比任何東西都誠實。
喜歡。
喜歡的。
他從來都不是瞻前顧後的性格，可自從知道於溏是怪物之主後，他竟然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。
他開始踟躕在原地。
他說於溏是朋友。
他說於溏是他的王。
可夜魘說的沒錯。
不管是人類的於溏，還是怪物之主的於溏，不都是於溏嗎？
面對朋友，他不會產生接吻的沖動，不會產生想要把他揉進身體裏的沖動，不會因為他提到了另一個人的名字而嫉妒。
可是他面對於溏有。
謊言和借口被戳破，傅祁摸著自己胸口跳動的心臟，血液似乎都變得滾燙。
他想要直面自己的心。
他喜歡於溏。
或許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。
*
人類世界。
婚姻登記處內。
於溏拿起桌上的一包薯片，撕開包裝，吃了一片薯片，又嘆了一口氣，放下了。
十天了。
整整十天了。
傅祁居然還在躲著他。
難道那天的事情，對他的打擊就這麽大，竟然能讓他躲著自己這麽久。
於溏一開始覺得好笑，還覺得傅祁挺可愛的。
再過幾天，於溏開始胡思亂想。
傅祁是不是根本不喜歡他，所以自己的舉動讓他覺得冒犯，或者覺得惡心，所以那天他就算在蛇情果作用下，除了擁抱也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，還毫不猶豫推開了他。
於溏開始有些難過，可到了第十天，於溏所有情緒都淡去了。
只有憤怒開始慢慢生長。
好好好，整整十天。
傅祁還不出現，自己不管是身份還是樣貌應該也不至於讓傅祁吃虧，憑什麽他還躲了這麽久。
於溏手上微微用力，薯片袋子被捏扁，裏面的薯片碎成了渣渣。
赤丹和黑曜走進來的時候，見到的就是於溏垂著眼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小魚塘，幹什麽呢。”赤丹溜到於溏身邊，拍了拍於溏的肩膀。
一旁黑耀無語看了一眼赤丹。
最近這家夥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。
於溏擡頭，回過神來，看到是赤丹後，笑了笑，“沒什麽。”
“你們怎麽過來了？”於溏問道。
赤丹誇張地張大嘴，“你這問題要是被艷姐知道了，她可是要難過的。”
於溏一楞，這才反應過來，新副本怪物誕生就在這幾天了，上次還說過，讓他們提前進去，要不然不能看到副本怪物誕生的全過程。
於溏心虛摸了摸鼻子，這幾天他亂七八糟想了太多東西，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。
“走吧，我們可是特地來接你的，阿滿都提前過去了，說要記錄這麽重要的時候。”赤丹說道，“艷姐他們就在副本裏等你呢。”
於溏站起身來，又像是想到什麽，腳步頓了頓，還是問了一句，“傅祁呢？”
“我們也好幾天沒見到他了，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，他一直都這樣，神出鬼沒的，放心，他這麽大人不用操心，自己會過來的。”赤丹說道，沒心沒肺的擺擺手。
於溏垂下眼眸，嘴角也往下彎了彎，“也是。”
黑曜看了一眼於溏，帶著些打量的意味。
赤丹和黑曜帶著於溏離開，登記處內空無一人。
在他們離開沒多久，登記處內腳步聲傳來，傅祁站在空空蕩蕩的登記處內，微微一楞，皺眉，走到一旁的窗子前，打了個響指。
一只烏鴉飛了過來，傅祁伸出手，烏鴉停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傅祁盯著烏鴉，無聲交流片刻，烏鴉再次飛走。
傅祁揉了揉眉心。
這段時間，他一直讓烏鴉保護於溏，但只有於溏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傳回訊息。
他一直沈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，居然忘了新副本誕生的事情，於溏……
烏鴉說，於溏很生氣。
傅祁轉身，身形逐漸透明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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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過後。
無限流世界總部基地。
夜魘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內部好幾個蛆蟲，打算好好放松一會兒，順便去看看於溏的情況。
結果還沒來得及出發，天上落下一片陰影，夜魘擡手遮了遮刺眼的光線，看向天空，光看那巨大的翅膀，還有空氣中傳來的熟悉的氣息，夜魘就知道是誰。
略微有些詫異，擡頭看過去。
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輕巧落在欄桿上，揣著手，垂眸看著夜魘。
夜魘一挑眉，“喲，稀客啊，這什麽日子，你居然會到總部基地來。”
傅祁盯著夜魘，一言不發。
夜魘被盯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，“不是，你到底做什麽，終於瘋了？”
傅祁動了動唇，避開夜魘的視線，“你知道蛇情果嗎？”
“嗯？”夜魘一楞，然後立馬放松下來，眼中多了些興味，“當然知道，這可是不少怪物鐘愛的小玩具，怎麽你也感興趣，要不要我送兩顆給你？”
“蛇情果該怎麽解開。”傅祁問道。
“嗯？”夜魘瞪大眼睛，不可思議，“你中了蛇情果？”
傅祁眼角一跳，“我在問你，蛇情果的解藥。”
“哪有什麽解藥，蛇情果就是一種小樂趣，又不是什麽毒藥，就算中招了，要麽在那種事情上滿足了，自然就舒服了。”夜魘說道，“當然，如果不想的話，只要忍一忍，過了那個勁兒，自然就沒事了。”
傅祁卻皺了皺眉。
夜魘見狀，幸災樂禍笑了兩聲，尤其是看到傅祁有些難看的臉色，他心情就更好了，“聽說你們去五步的副本了，那小子居然敢對你下手？膽子挺大啊。”
傅祁看向夜魘，語氣平靜，“於溏也中招了。”
“……”
夜魘一楞，隨即猛地站直身子，“你說什麽？！”
傅祁也沒有瞞著夜魘的意思，把那天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，看到夜魘沈默的樣子，又問了一遍，“蛇情果的效果有多長？”
“劑量不同，時間也會不同，但是最多兩天。”夜魘說道。
傅祁又皺了眉。
夜魘一開始的確擔心了一下，可一想到於溏並不是真的失憶了，能力雖然波動，但不至於中了這種小花招，肯定就是故意的。
夜魘又放下心來，抱胸看著傅祁，嘖嘖兩聲，“所以說，那天你自己跑了，把於溏一個人留在了那兒？”
“你可真行。”
傅祁看了一眼夜魘，從欄桿上跳了下來，“如果我不離開，之後的事情，或許會失去控制。”
“都是怪物，而且你也知道於溏的身份，怎麽看你都不吃虧，蛇情果的威力可不小，你居然能忍住，正人君子啊。”夜魘說道。
傅祁瞥了一眼夜魘，沒理會他陰陽怪氣的話，“他也不清醒。”
“哦～”夜魘意味深長，“所以於溏清醒的時候就可以的意思咯。”
傅祁皺眉。
夜魘也沒有繼續雷區蹦迪，“那現在於溏呢，你離開之後，不會就把於溏忘了吧。”
“我給五步他們留了信，讓他們幫忙照看於溏，送他回家了。”傅祁說道。
倒是傅祁能幹出來的事情。
就算是那種時候，也不可能不善後。
但是這並不妨礙夜魘看傅祁不爽，在他看來，於溏不嫌棄傅祁都算好了，傅祁這家夥居然不知好歹。
“所以那天，你為什麽跑？”夜魘問道，“難不成就因為不想趁人之危？”
“你究竟喜不喜歡他？”
傅祁沈默片刻，“於溏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，他是怪物之主，是這個世界的王，即便他現在沒有記憶，他早晚也是會登上最高處的。”
“這些我知道，可這些都和我的問題沒有一點關系，我的問題是你喜不喜歡於溏？”夜魘又問了一遍，深藍色的眸子盯著傅祁。
“……”傅祁無言。
夜魘嘖嘖兩聲，“某些人嘴上說的好聽，其實換做自己，比誰都糾結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之前某人說過，不管於溏是什麽身份，於溏就是於溏，只要靈魂不變，他就是於溏。”夜魘勾起辮子上的一根金絲，“這話我應該沒記錯，結果現在鉆牛角尖的變成了你。”
遠處海面上是淩淩的光影，傅祁微微一怔，扭頭看向海面的方向。
這話——
的確是他說的。
“所有的東西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。”夜魘說道，輕嗤一聲，“有時候，身體比你所謂的理智，更能明白你自己的想法。”
傅祁沈默半晌後，看向夜魘，“你呢？”
“嗯？”夜魘懶洋洋應了一聲。
“你不是喜歡於溏嗎，為什麽和我說這些。”傅祁問道。
夜魘把垂在胸前的辮子丟到腦後，瞪了一眼傅祁，“關你屁事，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行啊。”
傅祁：“……”
夜魘看著傅祁，目光淡淡，“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。”
傅祁看了一眼夜魘，張開翅膀，再次離開了。
夜魘看著傅祁離開的方向，輕嘖一聲，氣悶回到房間去了。
飛在半空，傅祁擡手捂住胸口的位置。
心臟在用力跳動著。
他問過五步和竹葉青，蛇情果的效果的確最多只有兩天，夜魘沒有說謊。
那蛇情果的效果應該早就已經消退了，可是為什麽……
他只要一想到於溏，心跳就會不受控制，那一股熱度遲遲沒有辦法消退，就像是慢性毒藥，讓他抓心撓肺，卻總也找不到那個癢得讓他睡夢不安的地方，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，似乎都在不停地渴求什麽。
他不敢去面對於溏。
他腦海中總能想到那天在溫泉當中，青年在他懷中，擡眸看向他的的那一瞬。
他問——
自己有沒有一點喜歡他。
他的身體的確比任何東西都誠實。
喜歡。
喜歡的。
他從來都不是瞻前顧後的性格，可自從知道於溏是怪物之主後，他竟然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。
他開始踟躕在原地。
他說於溏是朋友。
他說於溏是他的王。
可夜魘說的沒錯。
不管是人類的於溏，還是怪物之主的於溏，不都是於溏嗎？
面對朋友，他不會產生接吻的沖動，不會產生想要把他揉進身體裏的沖動，不會因為他提到了另一個人的名字而嫉妒。
可是他面對於溏有。
謊言和借口被戳破，傅祁摸著自己胸口跳動的心臟，血液似乎都變得滾燙。
他想要直面自己的心。
他喜歡於溏。
或許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。
*
人類世界。
婚姻登記處內。
於溏拿起桌上的一包薯片，撕開包裝，吃了一片薯片，又嘆了一口氣，放下了。
十天了。
整整十天了。
傅祁居然還在躲著他。
難道那天的事情，對他的打擊就這麽大，竟然能讓他躲著自己這麽久。
於溏一開始覺得好笑，還覺得傅祁挺可愛的。
再過幾天，於溏開始胡思亂想。
傅祁是不是根本不喜歡他，所以自己的舉動讓他覺得冒犯，或者覺得惡心，所以那天他就算在蛇情果作用下，除了擁抱也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，還毫不猶豫推開了他。
於溏開始有些難過，可到了第十天，於溏所有情緒都淡去了。
只有憤怒開始慢慢生長。
好好好，整整十天。
傅祁還不出現，自己不管是身份還是樣貌應該也不至於讓傅祁吃虧，憑什麽他還躲了這麽久。
於溏手上微微用力，薯片袋子被捏扁，裏面的薯片碎成了渣渣。
赤丹和黑曜走進來的時候，見到的就是於溏垂著眼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小魚塘，幹什麽呢。”赤丹溜到於溏身邊，拍了拍於溏的肩膀。
一旁黑耀無語看了一眼赤丹。
最近這家夥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。
於溏擡頭，回過神來，看到是赤丹後，笑了笑，“沒什麽。”
“你們怎麽過來了？”於溏問道。
赤丹誇張地張大嘴，“你這問題要是被艷姐知道了，她可是要難過的。”
於溏一楞，這才反應過來，新副本怪物誕生就在這幾天了，上次還說過，讓他們提前進去，要不然不能看到副本怪物誕生的全過程。
於溏心虛摸了摸鼻子，這幾天他亂七八糟想了太多東西，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。
“走吧，我們可是特地來接你的，阿滿都提前過去了，說要記錄這麽重要的時候。”赤丹說道，“艷姐他們就在副本裏等你呢。”
於溏站起身來，又像是想到什麽，腳步頓了頓，還是問了一句，“傅祁呢？”
“我們也好幾天沒見到他了，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，他一直都這樣，神出鬼沒的，放心，他這麽大人不用操心，自己會過來的。”赤丹說道，沒心沒肺的擺擺手。
於溏垂下眼眸，嘴角也往下彎了彎，“也是。”
黑曜看了一眼於溏，帶著些打量的意味。
赤丹和黑曜帶著於溏離開，登記處內空無一人。
在他們離開沒多久，登記處內腳步聲傳來，傅祁站在空空蕩蕩的登記處內，微微一楞，皺眉，走到一旁的窗子前，打了個響指。
一只烏鴉飛了過來，傅祁伸出手，烏鴉停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傅祁盯著烏鴉，無聲交流片刻，烏鴉再次飛走。
傅祁揉了揉眉心。
這段時間，他一直讓烏鴉保護於溏，但只有於溏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傳回訊息。
他一直沈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，居然忘了新副本誕生的事情，於溏……
烏鴉說，於溏很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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